前几天有个做产品经理的朋友问我：现在AI写代码这么厉害，能不能让它生成的无障碍代码通过WCAG标准？我笑着告诉他：这问题问得太好了，但你可能把问题想简单了。
在传统开发模式下，无障碍设计往往沦为项目后期的“附加项”。开发团队在deadline压力下，常常只是在代码里草草加上几个alt标签，就当完成了无障碍需求。这种“补丁式”的无障碍实现，就像给一栋没有电梯的摩天大楼硬生生在外面加装升降机——能用，但体验极差。
但Vibe Coding带来的范式革命，正在从根本上改变这种局面。当我们从“写代码”转向“定义意图”时，无障碍设计就从技术实现问题变成了设计思维问题。
想象一下这样的场景：你向AI描述“我需要一个能让视障用户通过键盘导航的表单”，而不是亲自去写一堆复杂的ARIA属性。AI根据你的意图，自动组装出符合WCAG 2.1 AA标准的组件。在这个过程中，无障碍不再是“要不要做”的选择题，而是“如何做得更好”的必答题。
让我分享一个真实的案例。某金融科技公司在使用Vibe Coding构建内部系统时，将WCAG标准直接内化为开发策略的一部分。他们的AI助手在生成任何UI组件时，都会自动检查并确保：键盘导航逻辑合理、颜色对比度达标、屏幕阅读器兼容性良好。结果呢？他们的产品在无障碍测试中的通过率从之前的65%跃升至92%，而且开发效率还提升了40%。
这背后的关键转变是什么？在我看来，是Vibe Coding将无障碍设计从“技术规范”提升到了“设计原则”的高度。就像著名无障碍设计专家Sarah Horton说的：“好的无障碍设计就是好的设计本身。”当AI按照明确的意图规范来组装系统时，无障碍性就不再是事后补救，而是从一开始就融入系统的DNA。
不过，这里有个有趣的悖论。虽然AI能帮我们生成符合标准的代码，但它无法替代人类的同理心设计。AI可以确保按钮有合适的尺寸和对比度，但它无法理解为什么某个交互流程会让认知障碍用户感到困惑。这就是为什么在Vibe Coding体系中，人类始终是定义宏观目标和价值判断的核心。
那么，如何让Agent生成真正优秀的无障碍代码？我的建议是三层策略：首先，在意图描述中明确无障碍需求，不只是“需要无障碍”，而是具体到“需要支持哪些类型的障碍用户”；其次，建立持续的无障碍测试流程，让AI在每次代码生成后都能自动验证；最后，也是最重要的，保持人类设计师的深度参与，确保无障碍设计不只是技术合规，更是体验优化。
正如微软首席无障碍官Jenny Lay-Flurrie所言：“当我们为残障人士设计时，我们实际上是在为所有人设计。”Vibe Coding带来的不只是效率提升，更是让包容性设计变得触手可及。当每个开发者都能轻松创建无障碍应用时，我们离真正的数字平等是不是就更近了一步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