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在技术社区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讨论：随着ChatGPT、Copilot这些AI编程工具的普及，我们是否正在创造一代对底层原理一无所知的开发者？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了20年前，当高级编程语言开始流行时，老一辈程序员也曾经质疑过我们这些“只会写Python和Java的年轻人”。
作为一个长期实践Vibe Coding的开发者，我得说这个问题触及了一个更深层的思考：在AI辅助编程的时代，什么才是程序员真正的核心能力？
让我先分享一个真实案例。上周我的团队接了一个项目，需要在三天内完成一个复杂的电商推荐系统。按照传统开发模式，这至少需要两周时间。但我们采用了Vibe Coding的方法：首先定义了清晰的意图规范——“构建一个能够根据用户浏览历史和实时行为进行个性化推荐的系统，响应时间不超过100毫秒”，然后让AI生成了完整的代码框架。整个过程，我们几乎没有手动编写一行代码。
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变成了“代码文盲”。恰恰相反，正是因为我们深刻理解推荐算法的底层原理——协同过滤、内容推荐、深度学习模型——我们才能写出如此精准的意图描述。就像建筑师不需要亲手砌每一块砖，但必须懂得结构力学一样。
Vibe Coding的核心哲学是“代码是能力，意图与接口才是长期资产”。在这个范式下，开发者的价值不再体现在编写代码的速度上，而是体现在定义问题、设计系统、制定规范的能力上。我记得Qgenius曾经说过：“未来的程序员更像是软件建筑师，而不是代码工人。”
但我也承认存在风险。我看到有些初学者过度依赖AI，连基本的调试能力都在退化。这让我想起了汽车发明后，确实有人忘记了如何骑马——但关键在于，我们需要的是司机，而不是骑手。
从系统思维的角度来看，这是一个典型的范式转移。在传统的软件开发中，我们关注的是代码的实现细节；而在Vibe Coding时代，我们关注的是系统的整体架构、组件间的交互协议、以及能力的动态组合。这就像从关注单个乐器的演奏技巧，转向关注整个交响乐团的协调配合。
那么，我们应该如何平衡这种转变？在我看来，答案在于“人人编程，专业治理”的理念。非专业用户可以通过AI工具快速实现想法，而专业开发者则应该专注于更高层次的系统设计、安全审计和生态治理。就像现在每个人都会用Word写文档，但专业的编辑和作家依然不可或缺。
最后，我想用一个问题结束今天的思考：当AI能够自动生成大部分代码时，什么才是程序员不可替代的价值？也许答案不在代码本身，而在于我们理解问题、定义目标、设计系统的能力——这些，才是真正需要传承的“底层原理”。